戏逍堂堂主 关皓月
文 | 邹玲 编辑 | 蔡钰
“哥现在有钱了!”见面的第一句话,戏逍堂堂主关皓月就这么对《中国企业家》杂志记者说。穿着开襟大褂、满脸春色的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最近拿到的融资,2个亿。”
在第三个本命年,拿到的这笔重量级风险投资,是资本对关皓月及其话剧团队最大的肯定。从2005年成立至今,草根剧团戏逍堂在北京、上海、深圳、济南、银川等地演出了超过2000场快餐式话剧,并发展了超过3万会员,累计票房收入超过2000万元。
2008年,戏逍堂一度跟雷曼兄弟旗下的一家VC达成了融资协议,但关皓月刚从美国飞回北京就接到消息—雷曼兄弟倒闭了。关对这笔未遂的合作大为惋惜。“我不是可惜钱没了,而是和这么能理解我们的合作伙伴分手,真的是挺可惜的。”
除了雷曼,戏逍堂还谈过不少VC,但话剧玩家关皓月嫌资本们“没文化”,“没文化和不懂这个行业,还是两个概念。不懂行业没关系,有些是真的只有傻钱,没文化。”
不过,商人身份的关皓月也正在遭受话剧圈的文化质疑。国家话剧院制作人李东曾公开直斥说:“戏逍堂就是个零成本小剧场,像个卖假药的,搅乱了话剧市场。”先锋话剧导演孟京辉则对媒体评价戏逍堂等低成本民间剧团说:“我们得想点什么办法战胜它们,不能再让这些低水准的戏继续误导观众。”
“拿到风投的钱以后,没有人跟我表示祝贺,都是质疑:‘为什么都是做话剧的,戏逍堂能拿到(风投)?’”关皓月话锋一转,“我们在三年内出品了近15部话剧,整整演出了1500场。平均下来,一场话剧的成本是7000到9000元,其中75%的剧目可以做到不赔钱,50%的话剧可以盈利。我们没要过国家一分钱,全是靠票房实现运转,他们凭什么骂我?”
一位不愿具名的圈内人士在提到戏逍堂时语气揶揄:“关老板嘛,圈里谁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啊。”
“我就是来赚钱的啊。”某个话剧的演出现场,关皓月坦率回应。有了资本助力,这个行规破坏者的下一步将走出更远:设立连锁院线,以备上市。
受到保密协定约束,戏逍堂不能单方面公布投资方及其入股比例,除了关皓月本人,戏剧和VC圈内再无这笔投资的信息源。但无论是协议约束还是同行非议,都丝毫不影响关皓月释放他的春风得意:“以前在小剧场这个行业没有标准,但以后有了。”
“以后,我们就是标准!”
情怀商业
关皓月本是戏剧圈外人,生平唯一拿到过的文凭是电工证。在他的前半生里,他修过灯泡,做过会展,策划过演唱会,倒腾过房地产,自学财务成为过一家公司的财务总监,外号“算账癖”。2004年,他突然意识到“光赚钱没什么意思,男人应该干一点有情怀的事”。
这一年9月,“算账癖”在北京的人艺实验剧场看了场话剧。整场戏下来,演员们演了些什么他完全不关心,他就坐在剧场里左顾右盼地数有几个座位、几盏灯,话剧散场后又询问了一下场地租金、话剧票价。算完后他告诉自己:话剧是门生意。
2005年,他拉来另外三个朋友、攒了几十万元成立了戏逍堂。“我不是去做给专业人士去看的话剧,我就是做给那些从来没有去过剧场的人去看的。”关皓月对记者说。刚开始的时候,他也试过把石康的小说《支离破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皮兰德娄的《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改编成话剧,但都不成功。正是因为自己不懂话剧,关皓月给戏逍堂的定位剑走偏锋,挖掘热点笑料与话题、定位大众。
话剧《到现在还没想好》是戏逍堂拥抱大众的试水之作。关皓月找来一个只有央视工作经验的编剧和一个在演出公司的策划人,集体写出了一个充满流行搞笑元素、探讨80后关心的三十岁焦虑的剧本,演员用的是刚毕业的学生。
关皓月和自己的团队一起上阵,到剧场门口去“策反”传统话剧的观众。他在人艺小剧场门口遇到了人艺戏迷常浚铭。
“关皓月在那吆喝,看到我正犹豫,就说:哥,你来看戏吧,这戏特好看!真的!”常浚铭回忆说。看完《到现在还没想好》后,戏逍堂一出新戏,关皓月就给自己打电话:“哥,去看戏!哥,去看戏!”看完了,关皓月又追着问:“哥,怎么样?说点实在的。”
常浚铭接连看了第二场、第三场,渐渐变成了戏逍堂的明星会员。2009年,他辞去地产公司高管之职,加入戏逍堂成为副总经理。
《到现在还没想好》虽然没有名角、名剧本,但上座率超过了90%。关皓月心里落了定:路趟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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